了个继续等待的手势,他心里其实也没底,但他相信秦义绝,天底下谁都有可能死,唯独秦义绝死不掉。
出于武师的直觉,秦义绝的杀气之道早已登峰造极,想要将她留下几乎不可能,更别提将她杀死。
第四天的时候,秦军营地里终于有了动静,金三刀站起身往前眺望,发现营地里有兵卒冲了出去,他赶忙派出斥候。
过得一会,斥候喘着粗气跑回来,兴奋的高声喊叫道:“是监军!监军动手了!”
金三刀赶紧让传令兵给埋伏在远处的人打上旗语。
等待多日总算迎来转机,他们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扫清军队内的颓废了。
率先骑上战马,提着大刀,一夹马腹自己先冲了出去,虎头坨紧随其后。
他高高扬起手中在烈日下极其耀眼的刀刃,用嘶哑的声音高喊,“杀!!!”
沉静已久的水弯坡顷刻间被吵乱的喊杀声活活撕裂,马队奔行的那头,反应过来的秦军营地此时已经做出反击部署。
一排排士卒忽然端着长杆的火枪出来,金三刀见过这玩意,他赶紧回头朝后方大喊,“蒙马眼!!”
急奔前进的骑兵寥寥十几人,听到喊话,掏出备好的黑布盖住马头,手中挥动的动作加快,跟着金三刀往前面视死如归的死扑进去。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响与白雾硝烟弥漫,硫磺的味道扑鼻而来,肉眼难辨的子弹不断打进肉里。
冲在最前方的战马痛苦啼叫一声栽倒在地,尘土沙粒飞扬,金三刀眼疾手快跳马扑到地上,他轻功并不好。
面对不断打来的子弹,他举起大刀挡在身前继续往前方硬顶上去,乒乒乓乓的声响和手臂上不断传来痛觉,有子弹打进去了...
部队最后面,带着步兵冲锋的张胜让人举起木盾为后方弓箭手挡下子弹。
眼看终于靠近百步距离,他大喊说:“放箭!!!”
密集的箭雨疾射出去将秦军的火枪手笼罩在内,当他忙于换弹之时,箭雨已然落了下来。
锋利的箭矢穿透皮肉将他们死死钉在地上,来不及惨叫,一个高大的身影举着屠刀已经逼近了。
一刀过来,宽大的刀刃直接将两名秦兵拦腰斩断,飞出两截落入后方的营地里。
“啊!!!”
被突袭的秦军也不惧,眼见着山岳般的汉子站在这里,不少举着长枪的秦兵怒喝着朝这边刺来。
可惜还未靠近,便被一匹战马给撞了个满怀,身体飞在空中摔出去,脖子和身体各扭向一边,显然是死了。
虎头坨翻身下马跃出去,一个照面便砍死逐渐围拢过来兵卒,刀在滴血,他回头看向金三刀,两人点点头,随后目光不约而同朝更后方看去。
张胜带着的步兵也逼到近前,苍凉雄厚的击鼓声中。
秦军潮水般的喷涌出来,两军步兵的血肉直接撞在到一起,手起刀落,残肢断臂开始在地面堆积。
张胜被围在人堆中,他咬牙切齿地捏紧铁棍,面对林立的刀锋,他直接挥砸过去。
浩瀚的巨力将刀刃击得粉碎,两三名秦兵胸膛被铁棍砸得凹陷下去,整个人直挺挺撞摔到地面,嘴里喷涌出血来...
...
无名城内方向,驻守的秦军已经将所有出路堵死,距离围城已经过去了七天。
地底下,玄武机关道的挖掘工作也已经停止了,此工程原本是用于撤退与突袭之用,随着越发紧张的形势,眼下已经成了鸡肋。
好消息也有,玄武机关道直通城外的深山当中,虽说大部队无法通行,但还是能够进出探查消息传递情报。
目前为止,断掉水源之后军中只能借此道来往进出搬运无毒的山水,然而仍旧是解决不了问题,没人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张颂他们还不回来!”
兵部衙门中,一名将领一拳砸在桌面上,力道震得上边摆着的茶壶晃动起来,里面空空如也早就风干多时,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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