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和盗匪的书信在此,这是铁证,卑职已经确定过几桩,嘿嘿,如今就看府尊的手段了。”
密谍司首领说完话,就拱手告退,心情非常的愉悦,寒林是自己的老朋友了,自己对他了解的太深了,要这个人说谎话,比登天还难。
他在文书中说的话乍一看平淡无奇,但是只要稍微一品味,胸中的热血就会立刻起来,斩奴使,刺奴酋,挑拨离间,纵横天下,临走的时候人家顺手牵羊,他顺手牵走三千匹战马,这样的功勋,封侯都不为过。
想不到我大宋还有这样的人物!
“伟哉!我大宋还有如此人物!”
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就有了不同的效果,密谍司首领说出来总是带着阵阵的寒意,从大宋皇帝赵祯的嘴里说出来就大大的不同。
“来人,上酒,起歌舞!只要持戈!”
站立在廊下的宦官邹同听了惊讶之极,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官家向来节俭,从不铺张浪费,平日里到了夜半之时,一碗羊肉汤都舍不得喝,如今怎么会要喝酒,还要歌舞伺候,最奇怪的是持戈舞乃是军舞,需要的舞姬很多,排场也很大,这是为何?
偷眼瞅瞅官家,发现官家在大殿上走来走去,兴奋异常,莫非有什么了不得的好事?陛下的乐事不多,准备按照官家的人吩咐去做,那些舞姬想必等陛下召唤已经等待的脖子都酸了吧,难得官家有兴致,今晚的美酒佳肴,歌舞美人定不能出岔子。
才走了两步,又听见官家说:“请皇后,张贵妃,一起来看歌舞,算了,后宫嫔妃一起来吧,宫里难得热闹一下,就不知道今晚值更的相公合不合适过来?
邹同更加的奇怪平日里陛下最不喜欢见的人就是政事堂的相公,不过一想到今晚值更的是龙图阁大学士包希仁,他立刻回奏道:”启禀陛下,今晚值更的是龙图阁,恐怕不妥!”
赵祯笑道:“既然是黑炭头,那就请过来吧,掌灯,掌灯!快点把酒送上来,朕等不及了。”
邹同立刻大呼小叫的跑了出去,看样子陛下根本就没有瞒人的心思,邹同扯着尖利的嗓音将伺候陛下的所有宦官全部撵了出去,拿酒的拿酒吗,布菜的布菜,准备歌舞的准备歌舞,眼见一切事物都有人去做了,就命侍卫打开内宫的大门,准备亲自去请包希仁进宫,请老包半夜进宫绝对不会有什么风凉话传出来的。
曹皇后带着侍女匆匆的走过来,见赵祯已经端着杯子开始喝酒了,就笑着说:“官家今晚好兴致,又是喝酒,呀,还有羊肉,啧啧,难得啊,还有持戈,您因何如此高兴,如果是朝廷大事,妾身不问,如果是家事,不妨和臣妾说说,让臣妾也高兴高兴。”
赵祯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大笑道:“这是自然,朕的英才在西夏重演班定远旧事,挑拨的西夏君臣自相残杀,李元昊哈哈哈,李元昊哈哈……”
曹皇后见官家几乎陷入癫狂,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赶紧揽住官家帮着他轻轻地捋后背,你明白官家说到李元昊的时候为何如此失态。
赵祯看看周围,小声的在曹皇后耳边轻语一句,曹皇后眉毛立刻就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扶着官家坐:“怎会如此荒唐?”
赵祯笑着说:“确实如此,内种缘由寒林也不知晓,还要问那个豆沙县出来的小子,他说他提着剑从大树上窜进去杀西夏大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他说云峥从头到尾都在大殿,到底如何还需要问他。”
曹皇后掩着嘴笑道:“寒林伺候了您八年对您的性子很了解,也只有他会把这些事当成秘闻奏报给您。不过您说道蜀中豆沙县,臣妾就很奇怪,难道说这个边陲小县真的是人才辈出不成,臣妾替陛下选才人,第一名的也是来自豆沙县的采女,如果长相美艳,臣妾也不会如此推崇,此女子才气过人也罢,最重要的是不迂腐,身为蜀中女子,不但做的一手好茶饭,最重要的是她出身官宦人家,却对养蚕,缫丝,织布样样精通,妾身检验过,是真的精通,而不是临时学的拿来唬人。不知陛下愿不愿意见见?说不定她还知晓一些豆沙县的事情。”
赵祯听后大为惊讶,连连点头,他也想知道看看豆沙县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