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肩膀,艰难的推开房门。不能做傻事,那以后便不做了吧。
“易安兄?”曲清言伸手唤着,秦氏遣媒人上门这事说起来虽是格外尴尬,可他既然如此生气她总要解释一番。
秦氏初入京同曲昭云一起又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上门去提亲完全是因着自我感觉太好,没有轻贱对方的想法。
她的召唤声让杨建贤停住脚步,他克制着不去回头,只低声留下一句,“祖父和我俱是已经交代下去,令尊上门提亲一事不会声张出去,你且放心就是了。”
曲清言提了几日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谢过易安兄体谅。”
只是谢谢吗?
杨建贤突然有些不甘心,他猛地转过身大步上前将曲清言逼至角落,身高上的落差足以让他看清她面上的每一丝变化。
“你,就真的要出仕吗?”
“这条路千难万难,一旦迈出去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你将来后悔都不会再有机会,那就是一条九死一生的险路,你真的不再重新思量吗?”
他的话步步紧逼,曲清言背脊靠在墙壁上,冰凉的墙身让她瞬间回神。
“我以为易安兄是知道我的想法的。”
“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杨建贤挣扎的双手到底还是克制不住的捏上她的肩膀,“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曲清言蹙着眉心望着他,这人今日的情绪似是不对。
她肩膀稍稍用力想要挣扎,就换来他更加用力的捏紧。
“世人读书考试都所谓何事?这般事不过是约定俗成,本无需我刻意提起,易安兄今日情绪似是有些不对,不若早些回去休息。”
她的面色语调皆冷,清冷的声音顺着耳骨钻进心里,让一颗滚烫的心瞬间被浇熄了所有温度。
杨建贤怔怔的放开双手,他不住的摇头,嘴中喃喃着想说什么,但对上曲清言淡漠的目光,他一个字都无法再说出,只失魂落魄的离开。
“这人今天怎么怪怪的?月考不理想?”
曲清言揉着被捏的发麻的肩膀,突然抬手一捂额头:“完了,晚上要饿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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