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
邢霜又问:“这十万两是去了我大弟的分红的,还是我这边净得的?”
袭人道:“还不曾去了大舅爷的分红,因大舅爷有事请示太太,说是二舅爷年纪也到了,大姨奶奶和二姨奶奶都有了着落,二舅爷那头还没着落,是不是也该替二舅爷寻个人家了。”
邢霜笑道:“偏他着急,男子三十而立,便是再等几年也不着急,如今他才刚二十出头,这么快相看做什么。”
是的,虽书里邢氏的年纪跟王氏不相上下,可实际上邢霜穿过来时,也才二十二。邢德全和邢忠都是弟弟,自然年纪也不大。邢忠大弟那时也才二十岁,邢德全当年也才十八。
如今才过了四五年,邢德全才周岁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便是在现代,也算是早婚了。贾府一切得按着规矩来,可邢家的事是邢霜娘家,不由着贾府做主,倒是能再推一推。
袭人劝道:“二十多也算晚了,奴婢家邻居的哥哥算是成亲晚的,也都刚二十就成亲了。再晚几年,怕是又要被人揪着说太太的不是。”
邢霜笑着摇了摇头:“他与我那二弟可不同,我那二弟往日什么样儿,别人不知,你还没听说过?他若是能行的正坐得稳,我也不拦着他成亲。这世上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原就是个爱吃酒赌博的人,不彻底将陋习改了,我也不去糟蹋别家的姑娘。”
迎春听这话还早了些,偏探春听了眼睛闪闪发亮,心中越发的觉得母亲之前必是故意藏拙,她明明是个心中又有丘壑,又正直无私的人。
“母亲,女儿有一话不知该不该问。”
邢霜看向探春,微微一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