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张箕斗大的大巴掌烀在了他的耳根子上,打得宇文长安一个踉跄,耳朵嗡嗡作响。就见一个极其魁梧的大汉踏前一步,把他搡到一边:“休得聒噪,滚一边去!”
那大汉对李鱼道:“小郎君,这厅中尽多桌椅,我等何如把它们都拆卸了,充作木盾,一鼓作气冲将出去,如何?”
李鱼一喜,道:“这个法子不错,我们……”
店主宇文长安一听要拆他的家具,登时急了,赶紧捂着脸抢上前道:“小郎君,愚意……”
“啪!”
宇文长安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打得他又是一个趔趄,一个轻衫仗剑的年轻人从宇文长安闪开的位置上前一步,道:“小郎君,不可造次。外边的人用的是弩,不是箭,可以平射的,我等但凡露出一丝缝隙,又或脚下露出一点破绽,就能被射中,而只要射中一人,我们的盾阵就彻底瓦解了,那时就得全军覆没。”
李鱼怵然一惊,道:“有道理!足下是?”
年轻人一笑:“待生离此地,再通禀名姓不迟,此时说来无益。”
李鱼对他愈发不敢轻视,忙道:“那足下有何良策?”
宇文长安听说不拆他家具了,心中一宽,转念又一想,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便乖乖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那年轻人摸挲着下巴思量道:“这酒楼中尽多牛羊肉……”
他忽地转向宇文长安,问道:“店家这酒楼里的肉食,自何处取来?”
宇文长安精神一振,连忙道:“本店肉食极其新鲜,都是现买的活牛活羊,店中宰杀,即时烹调……”
那年轻人不等他说完,就道:“好了,我知道了。如此说来,你那些牛羊皮毛都在店里?”
宇文长安生起些不祥之感,结结巴巴道:“有,堆在后厨……”
那年轻人大喜,道:“小郎君,以牛羊皮浸水,柔韧可挡利箭。新剥兽皮,尚未硝制,直接就可以拿来用。大家拆了桌板案几,以牛羊皮蒙在上面,上下左右,严丝合缝,再挑几个擅硬功的好手,只要冲开一道口子,就可以掩护其他人一起杀出来了。”
宇文长安一听,这下不但家具要毁了,连牛羊皮也要毁了,顿时大惊。
要知道,他买这牛羊,可是把牛羊皮的价值都算进去了的,这牛羊皮回头拿去卖给皮货商,也是一笔不扉的收入,如果被箭射得全是洞.眼,那就毫无价值了。
宇文长安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两颊火辣辣的,赶紧上前一步,叫道:“小郎君勿要拆我牛皮毁我屋,小的……”
“吭哧!”
身后一只大脚递来,将他踹了个马哈,贴着中间圆台上的蒲草垫子滑出好远,一个大汉收脚怒道:“生死关头,抵不得几张牛羊皮子,你这胡儿再要啰皂,老子一刀生劈了你!”
两个伙计急忙扑上去扶住宇文长安,其中一个年长些的伙计苦着脸道:“掌柜的,今日若能侥幸生还,您还是改个名吧。”
宇文长安怒道:“长安长安,长治久安,有何不好?”
那伙计道:“好是好,可咱大唐都城就叫长安,掌柜的你命贱,镇不住啊!”
宇文长安大恨,心中只道:“老子今日逃出生天,明天就把你开了!”
那厢,那出脚大汉向李鱼一抱拳道:“小郎君,既然如此,在下还有一计,咱们把这房子点了,火势一起,四方百姓必来救援,官府见了也必派人灭火,到时候贼人如何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四周豪杰一听,纷纷叫好,有人叫道:“来几个人,快!跟我去厨下拿牛羊皮。”
又有人叫:“拆了拆了,这案几桌板,统统拆了。”
有人伸手就去扯那帷幔,叫道:“谁有火种,准备放火!”
宇文长安一见,也顾不得与那不会说话的伙计计较,登时跳将起来,大叫道:“我说你们这些狗屁的江湖豪杰,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满大厅七八十号人登时一静,一齐向他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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