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惶惶避之,那不是逃难,是逃生啊。
二人默然一刻。
薛青对他施礼,道:“辛苦了...这些打听来不容易吧。”
张莲塘道:“不难,我直接问我祖父的,虽然很多事不可能人人都知道,但只要是事总是会有人知道的。”到这里笑了笑,“倒也不该谢我,谢你自己,是我给祖父,是治好他的病的恩人问的,他就告诉我了。”
薛青笑了笑再次施礼道谢。
二人相对再次默然一刻。
张莲塘道:“先前那些女子多是偏远之地的,多数都是深闺娇女,年纪又,路途之中颠簸,京城之中水土不服,这些都是难免的。”
薛青叹口气道:“这就没办法了,不好办了啊。”
张莲塘看着她,道:“你打算...怎么办?”
薛青道:“只能再麻烦一些了,我先去找大夫开治水土不服的药,然后给京城里的杨老大夫写封信,托付他到时候照看。”
张莲塘含笑道:“如此甚好,咱们这里距离京城还好一,最慢一个月也到了,京城里杨老大夫应该能进太医院,最是方便,你可有杨老大夫的联络办法?”
薛青道:“有的,走之前他留给我,在京城有个好友家的店铺地址。”
张莲塘头道:“可以用我家商行的急脚送去。”
薛青施礼道谢,“那我就先去找大夫开药了。”
张莲塘笑着头,看着薛青走过去,又唤住道:“..有办法将药送去么?”
薛青头道:“适才托付了春阳少爷。”
张莲塘头,道:“那就好,他最方便,你快去吧。”
薛青笑了笑施礼转身沿着山路缓步而去,张莲塘目送他远去才向山上走去,社学上课山林间很安静,张双桐忽的从一旁跳出来。
“如何?这孩子有没有为红颜一怒?”他道。
张莲塘笑摇头道:“怒什么怒,你也了孩子,孩子怒能怒到哪里去...只能为难自己人罢了,薛青可不是那种人。”
张双桐道了声真无趣。
张莲塘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一不心就要死人的,死的还不止一个人,这孩子今日的应对很好,冷静周全又稳妥。”
张双桐看向山下,道:“再周全稳妥,也难抵分离,怪可怜的,你他会不会躲起来哭鼻子....。”
薛青没有哭鼻子,这种事哪里用哭,也还不到哭的时候....嗯她要做的是避免哭的时候到来,她展开纸磨墨提笔写信,正写着有脚步声从外传来,旋即有人探头,道:“这是知道堂?”
薛青抬头见是一个十一二的青衣厮,道:“是知知堂。”
厮哦了声道:“不管什么吧,你是薛青少爷吧,春阳少爷让我来的。”
薛青应声是。
厮道:“春阳少爷让你两个时辰后在城门等他。”
薛青头道:“我知道了。”
那厮又打量一眼草堂转头蹬蹬跑了,薛青继续认真的写信,写好收拾了笔墨,关好草堂的窗户,信也晾干了折叠装好拎起篮子走出知知堂,在午后的烈日下飞奔而去。
”...咿又逃学...”
卖鱼妇人道,看着飞奔而过的身影摆了摆手。
“...是有事。”
卖鱼妇人站在门边,对买鱼的客人道:“孩子家的有什么事...现在的年轻人啊。”
买鱼的客人虽然不认得薛青,但对于这话很是赞同,道:“是啊是啊,不知天高地厚呢。”
薛青一路飞奔到了家,暖暖忙伸手接过薛青扔来的篮子。
“少爷你今天回来的也早了啊。”暖暖道。
薛母听到动静从另一边屋子走出来,薛青道:“娘我出去了...今晚不回来吃饭,柳家的春阳少爷找我。”
柳春阳吗?
暖暖有些害怕道:“是要打你吗?”
薛青摆手道:“怎么会,春阳少爷不是那种人....叫我大哥,很好的。”罢跑出去。
“现在应酬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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