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货郎李来喊李默去练习马术,这战马是魏老刀赠给赵破阵的,给他做个脚力,赵破阵却很少骑,多数时候都放在土团供训练使用。
弓马骑射是骑兵的基本功,李默是步兵,骑马射箭是赵破阵额外给他加的科目。
货郎李的老家在大宁山北的兴县,十四岁就从军,曾在边军做过斥候,马术十分精湛,由他当李默的教练十分合适。
李默像一个傻子似的被他吆来喝去,搓圆了捏扁了再拍上两巴掌。
严师出高徒,骑马已经不是问题,问题是在马上挥刀、挺槊还很成问题,射箭更是无从谈起。李默试过在疾驰的马背上拉弓,结果一个跟头摔下来,大腿上被撕掉好大一大块皮肉,差点没把命丢了。
古代中原王朝饱受周边游牧民族的侵扰,其很大一个原因就在于没有一支足以抗衡的骑兵,训练一个骑兵的难度是步兵的许多倍,首先你得有马,而且是那种健壮耐力好的战马,这种马的价格很高,饲养成本就更高了,因为要保持战马的体力就必须得喂精饲料,成本甚至超过一个健壮男子的一日三餐所费,而这年代的普通人家一天也只能吃两顿饭,能吃上一顿三餐的都是有钱人,至少也是小康水平。所以这战马绝不是一般人能负担的起的。
有了战马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你还得训练,纵马疾驰,踏山过水,了解你坐骑的脾性,扬长避短,发挥它的威力,但这还只是基本功;在马背上挥刀、挺槊、开弓放箭也远远不够,你还得熟悉战阵,钻研战术,到这一步你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骑兵。
但距离“精锐”尚差十万八千里。
这些复杂的学问,尤其对李默这种活了几十年都没见过马的人,那是难上加难。而对草原上的那些人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马是他们生活中的伴侣,有效的生产工具,有力的战争武器,人马合一对他们而言是天然,不存在任何障碍,是每一个人应有的生存技巧。
这种差距映射在战场上,就是大梁帝国虽然幅员辽阔,物产丰饶,经济文化水平不知领先草原多少倍,却在战场上屡屡吃瘪。
“别想着一口吃成胖子,你哥我四岁开始骑马,前后二十年,才有今日的成就。”
货郎李能在疾驰的马上开弓放箭,虽然十射九不中,但在李默眼里仍是神一般的存在。
李默盘住马,大口喘着粗气:“老叔说今年年底就要考校我,若是不能纵马挥刀,他就要把我派去城外守税卡,以后再也不准我碰马。”
“守税卡好啊,收税油水大。”货郎李促狭地笑着,“杨欣后年就十五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过门,我跟你说好女人一定要珍惜,趁着她浑浑噩噩还不懂事,赶紧拿下,一旦她长大了,明事理了,以她的出身家世能看上你,才怪了。”
李默已经下了马,双条腿直打颤,路都走不好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仰起脸对货郎李说:“别光说我,说说你吧,听说你以前在天宁军是个队头,麾下五十骑,威风八面,怎么跑这来了,做这种小生意,能发家致富吗?”
货郎李正解马辔头,闻言顿了一下,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人有各人的不幸,我的事不说也罢,你歇好了没有,歇好了去我义父那,他有事找你。”
赵破阵找李默来是要交代他办一件事,城东二十里有个叫磨刀铺的地方,欠着今年的田租不给,县里几次派人催缴,非但不给,还把税吏给打伤了,主持全县税费征缴任务的唐先生就向赵破阵求助,请他派几个乡勇跟着税吏一起去,来个强制征收。
李默道:“这不是欺压良善吗?”
赵破阵笑道:“他们不是良善,是恶霸。他们的税费收不上来,就只能向百姓下手,你琢磨琢磨该不该去。”
李默道:“这人敢公然抗拒官府,必然是有所依仗,他的背景是什么?”
赵破阵满意地点点头,李默能想到这一层难能可贵,便将他唤到身边,就在耳边说了句:“城里的宁家就是他的靠山。”
一个有宁家做靠山的恶霸,处置起来就十分棘手了,赵破阵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这是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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