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驾驶位置上的栾驰一动不动,面对着逐渐靠过來的几个人丝毫不在意,只是慢慢地转过头來,以诡异的眼神,难以置信地看向夜婴宁。
许久,他才一脸哀伤,低垂着眼睑,轻声开口道:“原來,在我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已经容忍我这么久了。真是非常的不好意思呢。”
栾驰虽然在极力的克制,但已经无法掩饰他眼眸中流露出的深深伤恸。
夜婴宁一怔,眼看着,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有好几个脾气急躁的司机已经下车,正在走过來,靠近他们的车子。
“栾驰,他们……”
她惊恐地想要拉扯他的手臂,示意他看向车后的情况。
栾驰在正常高速行驶的过程中,毫无预警地急刹车,既违反交通规则,又给后面的车流带來极大的安全隐患,其他车主自然要过來找他讨个说法。
“不用管他们!我现在在说的事,是你和我,你和我!”
他猛地抬起手,狠狠一拽,硬是将挡风玻璃中央的后视镜给扯了下來,扔到了一边。
动作里满是火气,比方才更甚。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太重了。栾驰活了二十多年,除了他父亲,何尝有人对他说过一句狠话?他早已习惯了这个世界的温柔相待,无人不逢迎他,无人不巴结他,这才是常态。而她刚才所说的那些,恰恰是千不该万不该中的最不应该。
“栾驰,你年纪不小了,要做点儿正事了。如果你总是这样,即便你恨我也好,我们以后都不要有任何接触,哪怕是走在对面,干脆也只当沒见到对方就好了。”
夜婴宁微微皱眉,扭身就要去开车门,反正车子现在也停在了半路上,她走下去,再拦一辆车回家即可。
身后猛然间传來一股大力,男人的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向后一带。
她重心不稳,上半身很自然地仰下去,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之中。
“恨你?从你移情别恋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恨你了!”
耳边传來灼烫气息,伴随着狠戾的话语,令毫无准备的夜婴宁心惊肉跳,不自觉地“啊”一声尖叫出來,随着栾驰的拉扯,整个人再次跌回座位。
她当然奋力地想要逃脱,可是栾驰按着她的双肩,虽然用的力气不算大,可大概是扣着了某一处关节,夜婴宁哪怕只是稍稍一挣,也立即感觉到一股股的酸疼难忍,当即不敢再动。
“是啊,我就是一个无聊又粗俗的人,可是你以前为什么从來不觉得?你说你和我在一起才最快乐,你说我懂你,你也懂我,你说我们两个是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我们只有彼此!这些话你都忘了是不是?因为你现在有丈夫还有情人,你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和我划清关系是不是?那我算什么,我做的这些努力又算什么?!”
栾驰见夜婴宁不再挣扎,索性将她整个身体调转过來,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狂吼出声,他素來白净的一张俊脸涨得痛红,看起來有些罕见的狰狞和狠辣,这样的神韵,实在与他的年龄不符。
“说话啊!你是心虚还是懒得辩解!别告诉我,你和周扬沒什么,你和那个宠天戈沒什么!夜婴宁,你是不是根本早就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十八岁以后就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我栾驰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让你连半年都不能等,你就那么饥渴,一天也不能沒有男人吗?”
他的手指死死地抠着夜婴宁的皮肉,恨不能将她撕碎成块,剖开她的心,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不,她根本就是一个,沒心肝的女人。
对她再好,也是沒任何意义。因为她不会感激,只会嘲笑。
栾驰的嘴咧了咧,向夜婴宁露出一个心碎的微笑,即便是这样痛苦,他也依旧有着摄人心魂的美貌,眉眼五官,无一不是上苍的杰作。
“我沒有……”
她脆弱地反驳着他的话,因为感染得到他的悲伤和绝望,所以整颗心也犹如浸泡在冰水之中一样,越來越冷。
占据了别人的身体,享受着原本不属于她的一切,成功地脱离肮脏卑微的过去,然后,还要恣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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