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
朱谨大刀阔斧地坐在廊檐下,阴鸷的眸光如寒刃般扫过院中跪成一排的宫女内侍,
看着众人脸上的惊恐不安,他冷峻的面容上,杀意如实质般弥漫。
凤仪宫早已被他的人护起来,外人根本无法进入凤仪宫,更别说是在皇后的保胎药中下毒,
下手之人定是宫中有些身份的人!
而在保胎药中下手的可能无非两种,要么是在药材抓取的时候便动了手脚,要么便是在煎药的时候趁机将有毒的药材扔进去。
宫中每个人负责的事都是有定数的,顺着这两个方向查,准能寻出些蛛丝马迹。
负责煎药的嬷嬷被单独叫出来,朱谨盯着她,责问:“朕记得煎药时候是不能离人的,下毒之人又是怎么得手的?你在煎药时有谁接近过?”
“陛下明察!”
煎药嬷嬷颤抖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皇后娘娘的保胎药需得小火慢煎两个时辰,所以是由老奴和另一位嬷嬷一同看顾,我们每半个时辰换一班,一直到煎药结束,老奴敢拿项上人头担保,老奴看守时并没有任何人接近过!”
朱谨蹙眉:“另一个煎药的奴才人呢?”
煎药嬷嬷摇头:“老奴不知,汤药被送走之后,她说内急,自此之后到现在,老奴没再见过她。”
“去找找人去哪儿了,再去查一查药是从何来的。”
能与原本保胎药中相接近的毒草,定是在凤仪宫被封锁之后才寻到的,此物太医院没有,便只有宫外一个途径,
太医方才说,药量得下几次才有用,那凤仪宫中定然还藏着剩下的毒草。
再换而言之,他们能从宫外偷运进来毒草毒害沐倾雪,便能将同样的手段用到他身上。
朱谨冷冷道,瞥了听风一眼,
听风立马带着人往后面冲去,
“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东西!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剩下的毒草找出来。”
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来到宫人内侍居所,粗暴地踹开一扇扇房门,翻箱倒柜地搜寻。
一个时辰后,有侍卫在床底下发现了另一个煎药嬷嬷的尸体,剩下的毒草就放在她怀中。
煎药嬷嬷与试药医女的尸体被并排摆放在朱谨面前,
朱谨脸色阴沉如墨,
“二人都是服用大量毒草死的,看样子,是自己畏罪自杀。”
听风擦了擦验尸的手,沉声道:“并没有查出被强迫的迹象。”
下毒环节中的两个人都死在了被发现之前,来了个真正的死无对证。
“一个一个分开审问!将她们平时接触过的人全部抓出来!”
随着朱谨令下,听风直接在院中隔出一块地方,开始审问。
痛哭尖叫声隔着紧闭的门窗闯进殿中,沐倾雪喝药的手颤了颤,
“娘娘,这药您当真要喝?”
玉满贴着沐倾雪的耳畔小声道:“是药三分毒,万一......”
“喝,为什么不喝?”
沐倾雪垂眸,用银勺一下一下搅着漆黑浓稠的药汁,面色冷然:“这药再怎么处理都会留下端倪,唯有喝下肚才是最稳妥的,”
她叹了口气,沙哑的嗓音幽幽:“这宫中处处都是眼睛,有数不清的人盯着本宫,想将本宫拉下高台,本宫宁愿损伤自己,也绝不给人留下把柄。”
朱谨这个人骄傲自负,责任心重,称得上是君子之风,
如今对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心软,是因为她舍下自己的安危替沈月扫清障碍,将自己落入绝境,
朱谨心中有愧疚,这才挺身而出,维护于她,心甘情愿做她手中的利刃替她荡平面前的阻碍,
可若是朱谨知道她是在用腹中“孩子”和愧疚算计他,那她将再无出头之日!
“阿满呐......”
沐倾雪颓然地感叹:“本宫作为皇后看着风光无限,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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