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轻拍着少女的后背,心中对李放的嗔责不由自主又加了几分,任人在空中被转了这么长时间,不眩晕的呕吐才怪!
明月只感觉将自己的胆汁都吐了出来,已经吐无可吐,睁眼看着身下三个脑袋晃动的魏知行,迷离着眼,惨白着脸道:“对、对不起,我也不想吐,但是就是忍不住......”
男子轻叹了口气,怜惜的伸出如葱般的食指,轻轻抹去少女嘴角的污秽,深深的盯着少女的眼睛,带着浓浓的自责道:“只恨我武功不济,打不过李放,你放心,我定会想办法赶走他。”
明月摇了摇头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之十之八九,习惯就好。若是因我让你为难,我会良心不安的。”
男子伸手将怀中的“龙雀匕”再次交到少女的手心里道:“你不收它我才心里不安。若是有了它,你何必脱身不得?”
“我不要这么珍贵的东西。”明月的脑袋又有些晕沉了。
魏知行眼眸一转,将“龙雀匕”直接塞在了少女的袋子里,在耳边呢喃道:“我没让你要,是借,听懂没,是借。”
“嗯?”明月皱起了小小的眉头,似有疑问要问,却被男子在耳边如春风般的呼吸吹得晕陶陶的,似喝了陈年的美酒醉倒温柔乡一般,嘴巴张了张,又忘了该问什么,毕竟,她现在的脑袋,已经被李放摇成了混蛋和浆糊,不清不楚了。????魏知行得逞似的将匕首不由分说的塞在了明月的装石子的袋子里。
此时的少女,没有反抗,没有恶言,只是静静的趴在男子的怀中,静得如缠绕心头的温泉,乖得如环绕膝前的猫儿。
男子不由心驰荡羡,嘴唇一寸一寸的移向少女的额间,想将轻蹙的眉头吻平,让她不再愁云惨雾。
嘴唇一触即离,有些薄凉,男子意犹味尽,如窃贼般看着四周,见红色的斗篷如大红的盖头般盖着二人头上身上,男子的胆气壮了一些,咽了一口唾沫,用舌头润了润嘴角,脸色微红的再次向少女的额头靠近,一寸、两寸......
近了,近了......
大红的披风被猛的掀起,凛冽的风猛烈的灌了进来,怀中的娇小人儿猛的打了一个寒噤,震得男儿心口都跟着痛了。
男子狠狠瞪了一眼掀起披风后就目瞪口呆的魏来,将木械上的披风三两下扯下来,紧紧拢在了打着寒噤的少女身上。
少女错愕的看着眼前专注的男子的脸,脑袋瞬间打了结,眼睛睁得如同圆圆的包子,惊疑道:“我怎么在这里?”恍惚片刻,才回忆起先前种种,脸色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儿,不敢看被她吐得一塌糊涂的男子,挣扎着要站起来。
而最魁祸首魏来,一脸如丧考秕,苦哈哈的泣诉道:“主子,你的腰没事吧?”
魏来一脸的担心,主子一定有事儿,要不然脸色怎么突然间就黑了?而且大有越来越暗的趋势。
小翠胆战心惊的跑了过来,自上到下的检查了一圈,看明月伤得严不严重。
手勒红了,腰挫伤了,脑袋晕了,不幸之中的万幸,一切不算太严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李放的脚被明月砸了一下,一瘸一拐的走到明月面前,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变化,看不出喜怒哀乐,没有因明月打他而愤怒,也没有因闹得三个院子鸡飞狗跳而自责。
明月不想见到他,被小翠扶着回了屋子。
李放看向明月的戏谑眼睛顿时转为了阴森,盯向一身污秽、仍躺在地上的魏知行的眼睛,似要穿透眼睛,看透男子的内心一般,看着看着竟云淡风清的笑了,十指如梳,顺了顺凌乱的长发,意味深长道:“你,恨我?老狐狸竟然也会露出尾巴、忘记掩试情绪了!果然有意思!先别急着露尾巴,你会,更恨我的!!!”
魏知行一曲膝想站了起来,腰部被扯得如针刺般的痛,转而懒散的坐在地面上,扯出一抹闲适的笑道:“拿他人做伐,少将军不自认为有些下作吗?”
李放笑道:“舍小名而为大利,与边疆安危相比,个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魏大人,本将军想提前启程,你可有礼物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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