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王拂袖离席之后,洛阳一系的军师大人沈落雁也换上了一副冷脸送客,全然不复半个时辰之前的热络,单婉晶幽幽垂首轻叹,东溟派的长老们也是面面相觑,纷纷起身离席。
“少帅,没事吧。”
看着洛阳王英挺背影,东溟派诸人一阵议论轻响,派中长老尚平皱眉说道,只是他心里便有不满,也不敢公然表示出来,洛阳王府,可不是他倚老卖老之地。
单婉晶终于站起身来,轻薄黑纱后边的盈盈秋眸眼神复杂,盯着苏留离开的方向,尚明也平静了下脸上变幻的表情,咬牙冷笑:“好一个洛阳王,真是好大的架子!”
......
“落雁是否认为我方才对东溟派的态度太过强硬?”
苏留脚步倏地一顿,轻声询问,背后传来一阵绵~软雪腻的美妙触觉,沈落雁亦步亦趋的跟着,一时出神,竟撞在了宽厚温暖的背上,俏面微微一红,轻巧退闪数步,神情肃穆道:“东溟派今日作态,显然有恃无恐,只怕跟太原李家已然有过联系,此不得不防。”
此时论说新近崛起诸侯势头之盛,无过于洛阳与长安两系,各掌了数万大军,稍一动作,就是中原大战的节奏。
沈落雁嗅觉敏锐,自东溟派蛛丝马迹的态度之中察觉到契机,如果李阀与东溟达成了协议,对于洛阳自然是大大不利。
“东溟公主单婉晶与东溟少帅尚明两人名义上虽是未婚夫妻,以落雁目测,两人之间举止其实并无情分,加上江湖传闻,东溟夫人近年将派中事务交托下去,却使得尚平坐大,以至于这少帅尚明在东溟派中,都分量极重,可见这东溟派中,也另有龌龊。”
“此人上不得台面,不必多提,杀他如拾草芥一般?”
苏留脑海里浮现过那一张稍显得阴鹜倨傲的俊脸,哂然一笑。
各个朝代不同,兵器铸制技艺也多又不同,原本要争霸天下,以前边几个经营已久的世界反哺此界最是轻松不过,但要他做搬运工拉一批工匠来大唐种田,却不是他所愿,况且前边取了一堆财物,已经被白玉京警告过一次。
苏留历经数界,心里隐隐有一个关于白玉京秘密的推测,每一个世界等若是一个游戏,每每强加活物进入,等于是改变了这个游戏的规则。
东溟尚明,也不过一跳梁小丑,哪里入得他眼,少帅两字用到他的头上,简直白瞎。
以苏留洞穿全局开挂目光,已经知悉东溟夫人才是东溟派真正的灵魂人物,一个女子能创立偌大家业,岂是坐容他人侵食家业的昏聩之人?
要解东溟之事,仍要等待时机。
苏留弹了弹衣袖,透过簌簌花丛可见光影斑驳,可见一棵古旧槐树下,寇仲依树盘膝而坐。
一呼一吸,极有玄奥晦深的意味,自鼻窍之中,奔涌而出两道白烟,竟然弥空不散,非但如此,他周身穴窍都在疯狂的震颤,沈落雁目光一凝,心里暗惊:这又是哪里找来的怪物?
以她的眼力,当然看出了这个雄异青年的非凡之处,苏留也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淡笑一声:“有些意思,诸脉俱封,长生诀少阳当空,老阴如水,便助你成井中月象?”
他一弹指,一缕冰寒真气已然逸出,没入了寇仲体内。
树下的寇仲被苏留一道游离不定的真气截住经脉,动弹不能,经脉如焚,困顿无比,身子忽地一震,好像感觉到自己体内多了一股寒气,经脉如遭冰封,简直要冻的裂开,纵在春夏之接,却连喷出气息都化成了森寒无比的冰雾白气。
与此同时,长生诀真气也不由自主的从天灵顶上贯下,被这一缕气机悉数截杀,如此往复周天,体内经脉干凅枯竭,寇仲心里震动,明光乍现!
胯下生死窍里忽地涌~出了一道温热气流,冲上心宫,畅达督脉,冰封顿解,而全身穴窍雷鸣鼓动,竟然有若蚁行一般,真气往来不穷。
这等异象,便是寇仲练就长生诀以来都从未遇见过之事。
道可道,非常道,冥冥之中,好像天地间有一点灵光与他泥丸相接,心神通明,如井中之月,清明纯澈。
“我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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