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齐强回了家,已是三更天,齐粟娘和陈演还未歇下,他老老实实给陈演赔了礼,又照着安生教的话陪笑道:“妹子,闸口上两位当家的,以前是哥哥要好的朋友,尤其是那李四,和哥哥有着过命的交情。//无弹窗更新快//两年不见,哥哥一时高兴,就忘了时辰了。”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齐粟娘端上来的酸笋鸡皮汤,几口喝光,啧啧赞了几句,看着齐粟娘的脸色,小心道:“哥哥在清河还要呆两月,不时要和他们耍玩,这十天半个月的,难说也要在外头歇上一宿,妹子你看……”
齐粟娘笑道:“外头男人们说事,也没个干喝酒的道理,总要召几个姐儿,听听曲儿。哥哥自己看着办就是,只要保重身子,妹子没得说头。”
齐强大喜,从此便如得了御旨过了明路一般,白日只到坛子里找李四勤喝酒,必是初更就回。连震云日日忙着盐场里的事,不说未去县后街,便是后宅里也少回。
过得半月,齐强到底梳笼了月钩儿,连震云宿在了桂姐儿房中,李四勤带着吴姐儿和李银儿大被同眠,三人皆是半月未沾妇人,折腾了一宿,到得第二日午后方起。
齐强拿了五十两银子在月钩儿家里打头面首饰,做织金衣裳,定席面,吹弹歌舞,请了连震云和李四勤饮一日的梳笼喜酒。
月钩儿开了脸,挽了发髻,头上珠翠堆盈,换了织金罗新衣,来到席上给三人磕头敬酒,齐强连忙把她扶了起来,搂在怀中笑道:“我的儿,我可舍不得你磕头,还想要什么,只管说。”
月钩儿窝在齐强怀中,掩嘴儿笑道:“奴就要爷天天在家里,好让奴日日侍候着。”齐强哈哈大笑,又咬又亲地哄了半会,她方说了几件县城金铺里中意的头面。
齐强甩了一绽大银给虔婆,一叠声只叫去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金铺里的伙计就把一匣三件的珠宝匣子送了上门,打开一看,是一对金镶紫金坠子,一根番石青镇地金玲珑寿字簪,一副金银丝打就的秋髻。
月钩儿喜得不行,从齐强身上下来,亲捧了一盏八宝青豆木犀泡茶谢上,被齐强搂住连亲了几口,“我的儿,这值什么?你好好侍候爷就行。”说话间,手就伸到衣缝里去了。
桂姐儿、吴姐儿、李银儿看了,拉着连震云和李四勤撒娇不依,两人自然也得掏了银子,叫金铺送几匣子头面过来,随她们挑选。
李四勤身边两个姐儿各得了副金珠耳坠,缠着他喝酒猜拳,输一回便喝一盅酒,解一件衣,不多会儿,李四勤便赤了上身,吴姐儿也仅剩了红抹胸儿。
桂姐儿得了一个四两重的珍珠发箍,爱得不行,从腰上银穿心金裹面儿里取了香茶木樨饼儿,含在嘴里,舌尖递了过去,和连震云亲嘴分食,啧啧有声。那香茶木樨饼虽是用来爽神香口,却也有调情助兴的作用,连震云搂着她含糊笑道:“你这喂不足的小淫妇儿……”
虔婆、丫头、跟从的人,早退了下去,由着他们三个在席上肆无忌惮和姐儿们喝酒玩乐。闹了半日,眼看着掌上灯来,齐强在月钩儿胸上重重摸了一把,笑道:“行院里的规矩,梳笼自少不了三日酒,这席面是必有的,只是我妹子还在家等着我回去,我怕是不能多待了。”
月钩儿正是新妇得宠的时候,不依道:“只听过兄长教导妹子,哪又听过妹子管束兄长,你——”看了看齐强的脸色,眼眶儿红了起来,“爷若是头一日就要走,必要留个不合别人一样的念想儿,说好下回来的准日子,免得奴叫院里的姐妹们笑话,说奴没侍候好头遭儿的贵客。”
齐强笑道:“我过半月是必来的,你要什么念相儿,只管说。”
月钩儿转了转眼珠儿,扯着齐强身上的绯红葛纱新衣儿道:“奴不要别的,就要一匹葛纱。爷赏了奴,奴制了衣裙在身,也叫人知晓,奴是京里来的贵客梳笼的。”
齐强呆了呆,“若是能用银子买到的,凭你要什么都行,就这葛纱,是太后赏给我妹子的陪嫁,统共都只有十来匹,俺妹子自个儿都没舍得用,拿出来给我和妹夫做了衣裳,我手上哪里又有?”哄道:“你今日且换一样,我过几日就托人去淮安府寻寻,买上几匹给你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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