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心里却还是有丝疑惑和担忧,良久,终于问:“子高,那么,你和那陈薇儿不是真的吧?”
韩子高全身一凛,道:“子华,我,我是被你叔父陷害的。他将我弄得不省人事,我醒来就那样了,我没有,没有和那陈薇儿怎样,你相信我!我心里只爱你一个!”
陈蒨心里想,却原来叔父灌醉了他,脱了他的衣服,他既醉得不省人事,却应该不会和那陈薇儿有任何事,一颗心大喜,更加紧地抱住了他道:“子高,我相信你!”
二人热烈相拥,都心潮澎湃。
韩子高这话半真半假,前半部分是真的,后半部分没有和那陈薇儿怎样却是假的。
韩子高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记忆是陈薇儿抱住了自己甚至来吻自己但自己却无力推开她。但说失去意识也不全对,还是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断在脑海里闪现,只是每次闪现出来,带给他的却是那种痛彻心肺的恨意。
他虽然意识模糊,醒来后看到陈薇儿抱着自己,两个人都衣不蔽体,而自己的下体还是有些痛感,那陈霸先用的药很烈性,他还是不舒服,虽然那过程他基本不记得,直觉却告诉自己还是和那陈薇儿做了,但这做是在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和意识的情况下,所以他内心深处本能地认为这不能算。
他也固执地告诉自己也许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他现在这么说,也有些害怕陈蒨知道了会嫌弃自己,所以,本能地加了一句他没有和那陈薇儿怎样,其实他若仔细解释的话陈蒨应该也不会怎样怪他,毕竟他其实是个受害者。
但他患得患失,这件事对他来讲他又觉得非常耻辱,加上陈蒨为了他义无反顾地选择危险,更何况他知道陈蒨对他的醋劲多么的大,他害怕失去陈蒨,那和陈薇儿没有怎么样的话也就说了出来。
有一句话说如果坦白是一种伤害,我选择谎言。
只不过,谎言就是谎言,最后却也总有被戳破的一天。
却说陈蒨听他说他没和那陈薇儿怎样,这么多的日子的担惊受怕终于过去了,一时突然轻松了许多。
二人此时紧紧相拥,都心潮澎湃,良久,陈蒨看着韩子高道:“子高,你的伤势如何?你怎么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我的手臂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还有些使不上力。子华,你也瘦了呢。”
陈蒨微微一笑,突然孩子气地道:“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子高,真的不知道,这是说你呢还是说我自个儿呢?”(注:诗经:自您去东方(征战),我的乱蓬蓬的头发象飞蓬,难道没有沐浴的东东吗?不过既然木有你,我又能为谁妆扮!)
韩子高面色一红,却又有着那甜蜜的痛感浮上了心头,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欣喜还是难过?他总是在极度艰难中告诉自己他的感情他的爱,而自己却被那陈薇儿……
韩子高心里一痛,不敢接他的话,顿了顿,终于接着问:“子华,你准备怎么办?”他们没有兵马,如何去打那杜龛?
杜龛是王僧辩的女婿,也是他最得力的骁勇善战的战将,当年在诛杀侯景的战役中,立有汗马功劳,如今统领兵马两万余人,驻守吴兴,实在不可小觑。
华皎他们一直站在离他俩两三丈的距离处,此时看他俩分开了,也聚拢了来,陈蒨问:“我们清点人数,共有多少人?”
华皎道:“刚刚我已去清点了,共428人。”
“哦?怎么会有这么多?我的侍卫应该只有一百余人啊。”
华皎微微笑:“我带的那三百人一直都没有算在正式编制里,所以,我们还是有四百多人的。”
陈蒨仰天大笑道:“好,子高你看,我们的人数还是挺多的嘛!那我们现在就集合人数出发吧。”
韩子高内心忧虑道:“子华,我们人数还是太少了。”
陈蒨看他过于忧愁,伸手抱住了他笑:“子高,你要相信你的男人!”说着冲他孩子气地眨了眨眼睛,韩子高原本满含焦虑和内疚,此时也不禁一笑,内心稍微轻松了些。
陈蒨歪头想了想,对骆牙道:“骆牙,你寻几辆马车,将大司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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