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躺在床上,任无边的黑暗将自己慢慢吞噬。
床上再没有那绝美的身体,那清香的体温,那炙热的吻,那温暖的拥抱。
今天病好了些后,去上朝时竟然心里乱跳,想着好歹能见到他了,这么多天没看见他,自己真的度日如年,虽然不知道怎么和他面对面,但真的想念他的容颜,想他,想见见他。
可是居然听到了这个消息!他要求调离,虽然不是远离,但他不用上朝,不用说,他做这一切只有一个原因:想要避开自己!他根本不想见到自己!
他一点也不想念自己!
回家后,心里更是落寞,难过,灯下再也没有韩子高静静地读书的影子,床上再也没有韩子高的美丽的身影,甚至于耳边再也没有他的叫声:“子华!”或者那种更加亲密的叫声“蒨儿!”,屋子里再也没有他绝美的笑容,没有他热情如火的拥吻,没有他淡淡的体香,还有那些夜晚的抵死缠绵……
还有会想他说的那打情骂俏的语言:“谁惹我的媳妇儿生气了?”或者暧~昧的笑:“来,我的好媳妇儿,喝药了,喝了药你才能快快好起来啊!你快好起来,才能伺候你的男人啊!”
他因为不喜欢自己的妻妾多,不愿意说自己是他的相公,但喜欢叫自己霸道媳妇儿,自己也喜欢听他这么叫,但现在自己却要让他去娶别的女人做他的媳妇儿?!
难受,心痛到呼吸都困难,我为什么就不能不想他!!!
闭上眼睛,泪水掉落。
自从12岁那年,母亲去世后,他再也没流过泪,甚至于父亲战死他也只是怒火燃烧,而没有掉泪,母亲共生了他们兄妹三人,妹妹比自己小5岁,最小的弟弟比自己小8岁,自己的妹妹嫁给了到仲举的儿子,而弟弟却被掠走了。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从未掉过眼泪,从未害怕过。
但每日午夜想他,却常常会掉了眼泪,只有那个狠心的韩子高,才能让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地哭泣,不敢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每天晚上偷偷地在床上哭,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为什么就不能不想他??
痛,撕心裂肺地痛!
想起那年除夕时韩子高就说他还要娶妻生子,虽然后来答应自己再不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但其实看样子他不过是敷衍自己,在他的心目中,这念头始终在,他要逼自己同意他娶妻生子,而同时他还可以再要自己,现在真的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真的竟面临这选择?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房外,沈妙容、陈超、赵大虎等都呆呆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愁思满怀,一筹莫展。
沈妙容长叹一口气:老爷今日一口药未喝、一粒米未进,他身上伤还未好,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她今日一天都去相国府陪着那陈薇儿,而陈薇儿见到了她,和魔障了一般地谈着她的子高哥哥,听的沈妙容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翻来覆去的其实也就是做着一些她自己罗织的甜梦,和赞美她的子高哥哥有多么的美!
记得那年陈超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她和很多侍妾们都围着他问东问西。
“陈超,我问你,已经两年多未见老爷了,我们能不能今年去和他一起过年?”
陈超面有难色:“不行,夫人!老爷忙着打仗,说战事烦乱,不肯让你们去。”
“听说老爷和一个叫韩子高的男人吃住都在一起,是真的吗?”
陈超点点头:“老爷的确跟韩侍卫吃住都在一起。”
“韩侍卫?他不是才16、7岁吗?他会什么?侍卫?哼!”一个侍妾愤愤不平。
“他长得什么样?”自己很好奇,什么样的一个男人能让自己的丈夫和他夜夜在一起?
陈超看了看各位夫人,终于:“他长得美若天仙。”
“哼!一个男的?美若天仙?我不信。”严美人真的很生气。
潘美人也笑:“我不信天下还有比严妹妹更漂亮的人,更何况是个男人?怎么可能美若天仙?”
陈超看了看严美人,心说天上地下,真是不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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