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街上没有万人,但却几乎聚集了所有的人,很多人竟开始动手动脚、拉拉扯扯起来,尤其是很多都是二、三十岁的女子,打不得骂不得,若不是陈超大喝他们是侯府之人,这些人不敢造次,真的不敢想象会出现什么情况。
韩子高原来极少出门,在建康时,父亲看他越长越妖娆,越来越美,怕他出去会被达官贵人看上,都不让他出门,何况那个时候他年龄也小,他只在家里做些鞋子,烧些饭,等待外出卖鞋的父亲回来,有些时候,父亲的生意很不好,家里也会有揭不开锅的时候,小梅的父亲会做些糕点卖,但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两家人互相照顾,这么过了三年。
一个月以前逃难时,父亲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莫抬头惹祸,所以他都是低着头扶着父亲前行,一个穿着破烂补丁的粗布衣服的少年,混杂在逃难的人群中,又极少抬头,自然并不惹人注意。
只有在乱军的刀到了头颅的那霎那,韩子高才会昂起头来,惊诧于他妖孽般绝美的容颜,竟然没有一个穷凶极恶的乱军真的将刀砍下,他也因此多次救了父亲和小梅的性命。
但今天韩子高偏又穿了一身雪白的丝绸,腰里却系了个红丝带,长的如此之美,肤如白雪,发黑若漆,红唇若朱,更是趁的他若仙若魅一般,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围着他们前行。
陈超一手拉着他,一手拨拉人群,边走边叫,倒也幸亏有他,但他是个普通人,却也不会武艺,冲不出一条路来。
人还是太多,并且越来越多,二人额上见汗,虽然还是向前走,却渐渐走的越来越慢。
正着急处,突然一队士兵开了过来,就听的大叫:“让开,阻者死罪!”人群开始让开,陈超看去,见那中间坐着一个年轻的将领,却是叫做周成的跟着侯爷的一位将军。
陈超认得他,大叫:“周将军留步,我是侯府陈超!”
周成听了,回过头来,却也先看到了子高。
周成年24岁,原本是在这吴兴城中长大的,小的时候跟着一个武功高强的师傅习武,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后跟着陈蒨在外征战,这次来吴兴,陈蒨让他先来安排,他早走了十几天,故而未见过韩子高,见到他这般艳丽的容颜,也不由地呆住了。
那韩子高看去,这周成是长得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很年轻,看他一身戎装打扮,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手里一杆铁枪,腰里一把长剑,威风凛凛的一个年轻的将领。
韩子高立刻心生好感,微笑道:“周将军,我们是侯爷的侍从,请将军带我们去见侯爷何如?”
周成也不能免俗,看到韩子高的绝美的容颜,一时也惊地呆住了,未答话,他却是个直性子之人,呆了半晌,问:“你,你竟然是个男子?”
韩子高呆了一呆,未及开言。旁边陈超接着施礼说:“周将军是我啊。韩公子确实是男子,我们都是侯府侍从,他想去找侯爷,我本要带他去,却被人群困住,烦请将军带我们过去吧。”
周成道:“好!”命随从牵过一匹马来。
子高看了看,不想再说自己不会骑马,就要翻身上马。但陈超却还是怕他有个闪失,伸手拉住了他道:“周将军,韩公子不会骑马。”
周成看了看,踌躇半晌,终于道:“那,那你和我共骑一乘吧。”
说完竟有些脸红了,又暗骂自己他明明只是个男子,并且看样子也就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又不是个女子,有何需要脸红的?
韩子高点头道:“好,不过,周将军,我正想请侯爷帮我找几个师傅,教我骑射呢。不知道将军可愿意做我的老师?”
周成伸出手去,握住他光滑的手,一颗心竟乱跳了起来,使力将他拉起,坐在马前,终于低声道:“好!我定竭尽全力,教会公子。”顿了顿突然道:“在下周成,虚长二十五岁(虚岁),韩公子若是不嫌弃,就称我周大哥好了。”
他也不晓得他究竟是什么公子?
韩子高微笑道:“如此甚好。小弟韩子高,十六岁(虚岁),并不是什么公子,只是侯爷的侍从,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