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明明没有旁的的意思的,但余有台下意识的就有些不自在。
他轻咳一身,坐到她对面的位置,眼见着曲清言要端起酒壶给彼此倒酒,忙抬手按在酒壶上。
“晚一点还有正事相商,饮酒就罢了。”
曲清言不懂余有台为何每每提起饮酒就一副她要占他便宜的模样,她明明是个正派人!
“老师,这不过是一点果子露,稍稍带了些酒气,跟着锅子一道用最是适宜不过。”
余有台拗不过曲清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给彼此斟满酒。
“虽然春节已经要过半,但能跟老师这样坐在一处饮酒学生心头还是很欢喜,敬老师您,新年快乐。”
曲清言端起酒杯不待余有台说些什么就很豪爽的一饮而尽。
余有台端着酒杯的手举到一半,心下正因曲清言这番话感到一暖,就见着她已是一饮而尽。
这么喝酒太容易醉了……
“新年快乐。”
他送酒入口中,就觉这酒带了几分清甜,酒气确实不算明显。
王嬷嬷送了肉卷进来,曲清言对牛羊肉向来不挑,所以每次用锅子都会让王嬷嬷将两种都备上。
“老师可是能用上一点?”
她倒是没忘余有台如素已有很多年,筷子点在盛着肉卷的盘子沿儿上稍稍有些尴尬。
“无碍,我用一点素菜就好。”
许是看出了曲清言的面上的不自在,余有台先一步捡了素淡的萝卜豆腐下入锅中。
西北的冬日可食用的青菜极少,在长安城中也许还能寻到一二南方运来的蔬菜,但这寿阳县中只有一些耐放的菜色,一如萝卜白菜之类。
想到自己的精心准备还是有了这样的疏忽,曲清言羞赧间只能抬起酒壶又给彼此斟满。
“是学生的疏忽,还望老师不要见怪,学生自罚一杯。”
余有台轻轻摇了摇头,外日只当他这么多年如素的原因是因这顾家那位未曾过门的小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是在为他的家人,那格外蹊跷的一场大火烧起在后半夜,全家竟是无一人逃出,全部烧死在房中,这不论如何看都带着奇怪。
那场大火后他不是没有查过,只查来查去却是寻不到丁点问题。
一切都遮掩的太好,好到让他明知有问题却又无可奈何。
心中有对家人的愧疚、歉意、悔恨,这些年来外人只看到他吃的格外素淡,却不知他会在公务之外的时间誊写超度的经文,定期送到寺院中,寻僧人为家人超度。
在前两年他就已是做完了所有超度的法事,已是再不用苛待自己吃清水煮菜,只一连用了五年已是变成习惯,让他再吃的油腻一些已是不习惯,所以他也便不再逼迫自己。
凡事顺其自然也就是了,只他心境中的变化却是无人得知。
就连照顾了他多年的管家都不清楚。
“不必如此,我自一年前就已是不再完全如素。”..
不算解释的解释,倒也化去了曲清言的一二尴尬,只她还是唤来王嬷嬷去准备两道清淡的小菜。
“老师这几月来在长安城中可是有什么发现或是想到一二办法?”
虽说余有台已是说了他现在已经不用纯素,可曲清言夹着肉卷下到锅中就总觉有几分别扭。
倒是余有台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主动提起公筷帮她将肉下到锅中。
“没有,到了年关各级官府都事务繁忙,送来的账簿账面又做的极平,让人看不出任何问题,所以还没寻到思绪。”
提起公务余有台心下稍稍有些烦闷,一省的庶务原本就不容易上手,尤其这西北显而易见的带着问题。
朱瑾睿之前递奏疏到京城也好,将他们调到这西北也好,原因和理由并未做丝毫的遮掩,这陕西的官员都知他们二人到陕西所谓何来。
这也许是要动人家盘中餐的大事,又有何人会愿意配合。
不隐隐的下个绊子就已是不错。
曲清言手撑着头,抿着嘴不由得一笑:“老师许是还不知这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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