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马勒夫斯基这个举动看似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曾经亲手干掉了NYPD老大的儿子,还是以警察的身份,如今事情暴露,说他以己度人也好,不敢去赌弗兰克的仁慈也罢,选不选其实都是死路一条。
即使是最好最好的情况,弗兰克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他被投入监狱,等待着他的也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要知道监狱中的囚犯哪个不是对警察恨之入骨。
其余犯罪入狱的警察或许还可以隐瞒身份,十个中说不定能活下来五六个,但马勒夫斯基绝对是十死无生,而且在死前会受尽折磨。
全世界哪里都不缺求上进的人,都不需要弗兰克开口,就有的是人愿意卖他这個人情,传点消息进监狱,乃至直接安排一两个亡命之徒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马勒夫斯基也算是干了快20年的老警察了,他很明白这个道理,同样,在NYPD干了快40年的弗兰克就更明白了。
“我们都会死的,桑尼,这只是早晚的问题。”局长先生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只是如是感慨道。
“砰!”红白之物从马勒夫斯基的天灵盖飞溅而出,涂了一墙。
“丹尼,把这些人的警徽卸了。”弗兰克面皮微微抽了抽,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转身离去。
——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不用上班,我会做你最爱吃的糖醋小排。”杰克在汉娜的粉唇上啵了一下,让她先回去休息,又挥挥手和开车的朱巴尔告别。
他自己则缓步走到一盏路灯下,在这里,弗兰克正右手插兜,左手夹着一根雪茄,一点暗红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丹尼和詹姆士还在俱乐部中忙碌,和ESU一起给那些黑警逐一搜身并戴上手铐。
“谢谢你杰克,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向你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弗兰克没有回头,说话时带上了浓浓的鼻音。
“借个火就行。”杰克叼着雪茄在全身上下摸了半天,却发现刚才把打火机拉在车上了。
弗兰克哑然失笑,也懒得掩饰自己红肿的双眼,转过身从兜里掏出火柴,亲自给他把雪茄点上。
“如果总要有人去到那些穷街陋巷之中,那一定是胸怀大义,既不害怕被玷污,也无所畏惧之人。(Down these mean streets a man must go who is not himself mean, who is neither tarnished nor afraid.)”杰克吐出一个烟圈,幽幽说道。
“雷蒙德·钱德勒?”弗兰克微微错愕。
雷蒙德·钱德勒是美国上个世纪前半页的著名侦探作家,他笔下的硬汉私家侦探菲利普·马洛在这个国家的知名度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福尔摩斯。
杰克此刻背诵的这段话,就出自他的笔下,随着某人的阅读量直线上升,他如今也能引章摘句的偶尔来上这么一段了。
“我想他说的或许就是乔伊这样的人吧。”杰克感慨了一声,他自认自己是个小人物,做不来卧底这种工作,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主动从事卧底工作,只为和罪恶抗争之人的心怀敬意。
在某些文艺作品的渲染之下,当今世人开始对卧底这种伴随着谎言,背叛之类词汇的人隐隐抱有鄙夷甚至敌视的时候,却忽略了他们所秉持大义精神。
文艺作品越来越倾向于刻画他们面临的道德困境,仿佛一个没有内心挣扎,不在泥泞中将自己抹成一身血污的卧底形象就不足以震撼人心一般。
“我有一种感觉,他今晚仿佛就在我的身边,注视这一切。”弗兰克说完用力揉了揉脸,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大佬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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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什么‘蓝色圣殿’已经被彻底解决了?”刚刚从华盛顿DC返回的达娜·莫热有些震惊于NYPD的处理速度。
说实话杰克同样也很吃惊,虽然他很少跟进案件破获之后的司法环节,最多就是按照地检方面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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