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之内的不少学生纷纷赞同刘俊生的观点,认为以德报怨方才尽显君子风范,方才能体现君子之德。
身为老师的孔生此刻却是笑了笑,扫看了一眼之后,最后看着李修远道;“李修远,你也这么认为么?”
正襟危坐,气定神闲的李修远此刻缓缓开口道:“学生认为此话大错。”
“以德报怨,何以言错?便是朝廷诸公,亦是点头同意。”刘俊生轻轻一笑:“况且商贾之子浑身只有铜臭,哪里知道什么是德行,什么是学问,更不可能明白什么是君子之德。”
说完有些鄙夷的看着李修远,似乎对这低贱的商贾之子很是瞧不起。
“旁人同意是旁人的事情,却非我意,商贾之子虽满身铜臭,可也是辛苦赚来的,比不上某些官宦之家,新官上任便忍不住增添赋税,搜刮民脂民膏。”李修远见到此人似乎有意针对自己,当即开口反驳道。
刘俊生怒道:“你说我父亲是贪官?”
李修远笑了起来:“若非贪官以你父亲俸禄一年几十两银子,何以让刘公子锦衣玉食?便是刘公子身上的这一条玉带,至少白银上百,即便是你父亲不吃不喝三年也买不起。”
他看不起自己商贾之子,自己又何曾瞧得起这些敲骨吸髓的贪官。
况且自己李家家业之大,笼罩整个郭北县,不知道福泽了多少百姓,给多少人活计,间接养活无数百姓,而那县太爷一上任做了什么?不过是增添赋税,搜刮民脂民膏罢了。
“你......”刘俊生当即愤怒的站了起来。
“你敢污我刘家清白,坏我刘家名声?你可知我刘俊生已是童生,乃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污蔑读书人你已犯了朝廷的律法,一位戴罪之人何以敢在此言德?”
李修远哈哈一笑:“我若有罪,你刘俊生亦是和我同罪,你童生,我何尝不是。”
他也是童生?
刘俊生当即面皮有些羞红了起来,但他却又转而道:“我与你争执不过是学问上的争执而已,可你却侮辱我父亲之清白,这是何道理。”
“此事似乎是你挑起来的吧,是你辱我在先,我反击在后。”李修远淡淡的说道:“我们彼此礼尚往来罢了。”
“君子在于包容,你何须这般斤斤计较,刚才老师曾讲,以德报怨,看来你适才云游在外,没有听进去。”刘俊生说道。
旁边的学生闻言皆点头道:“是极是极,李兄,刘兄虽然言语有些失德,但你却不应该斤斤计较,应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对。”
“是啊,大家皆是同窗,何故起争执,不如李兄道个歉,此事就此作罢。”
“以德报怨,方才不失为君子之德,李兄当学圣人之风。”
李修远听到这些学生之言,当即笑着道:“这闹到这会儿到是成了我的不是了?是我不应该和刘俊生争辩,是我应该以德报怨,向刘俊生道歉?看来诸位同窗读书读多了,脑子都有点不灵光了。”
“李兄,此话有些重了。”当即有书生不悦道。
不仅是他,一些赞同之前这各观点的书生皆有些恼怒的看着李修远,没想到这李修远平日里文采斐然,却也是个张口就骂的俗人,看来商贾之家到底是商贾之家,毫无修长。
“诸位且莫要先生气,我且问诸位一句,你们既同意以德报怨,那我想问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李修远平静的说道。
何必报德?
刘俊生轻蔑一笑:“自然是以德报德。”
“以德报怨,以德报德,若是如此,何人愿意广施恩德?若是大行此道的话,且这天下岂不处处都是以怨求德之人,哪还会有以德报德之人?”李修远摇了摇头:“且不看适才我反驳刘俊生一句,刘俊生当即恼羞成怒,欲以污蔑之罪加于我身?这是以德报怨?”
众书生心中一凛,哑口无语。
是啊,说出以德报怨之话的刘俊生都做不到,怎么能要求别人做到呢?
想到之前李修远骂自己等人脑袋不灵光,自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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