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若水也觉得自己穿男装特别的别扭,便换回了女装。天时尚早,他们摆开棋盘对坐,下起了围棋。
棋到中局两个人都谨慎了起来,越下越慢。叶孤元弘手指夹着棋子,眼睛盯着棋盘,往哪下都觉得不合适。
苏若水也皱着眉头盯着棋盘,叶孤元弘精于算计,跟他下棋很是累人。苏若水摸起茶盏,像模像样的往嘴里倒才发现没水了。
“报,杜小姐到。”侍卫都习惯了,杜玉珍天天来,他直接就过来通报了。
“知道了。”苏若水抬手拂乱了棋。
“唉,你拂了干什么?回来接着下嘛,还没见输赢呢。”叶孤元弘死了那么多脑细胞,她这一下全白费了。
苏若水莞尔一笑,忽地想起一首诗,便吟诵起来:“一局输赢料不真,香销茶尽尚逡巡。欲知目下兴衰兆,须问旁观冷眼人。”
叶孤元弘细细的品着这二十八字,真是字字珠玑回味无穷。想不到她竟有如此才情,叶孤元弘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赞许道:“好!”
苏若水俏脸飞红,叶孤元弘更是恨不得咬上两口,她含羞一笑简直能迷死人。
苏若水可不是因为受到表扬窃喜,而是为自己剽窃了曹雪芹的诗作感到惭愧。
“这有典的,我也是引用圣贤之作。”苏若水赶紧的解释一下。
“有什么关系?用得当便是好。”叶孤元弘拉起她朝外走去。
苏若水打动叶孤元弘的理由正是去了解民间的曲调,因为它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出人们的生活状况好坏、思想水平高低。
很多王朝葬于童谣之下,民谣最能反映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如果到处充斥着低级趣味的靡靡之音,说明当政者不思政务、奢侈腐化,一曲《玉树后庭花》葬送了纸醉金迷的南朝。
如果乡野民间都唱着慷慨激昂奋发向上的曲调,这个国家多半是处于战争状态。
如果市井之上都是欢快且健康的曲调,无论铁板铜琶还是小桥流水,都说明这个国家是繁荣昌盛的。
舆论的力量是无形的,却是巨大的,它不是一种强制的力量,它的力量在于对精神上、道义上的无形的影响。
它没有任何强制作用,不能命令人们必须这样做、不许那样做,但是它却能够表达人心的向背,提供一定的价值观念、是非准则,对于人们的思想和行动起到倡导和约束的效果。
叶孤元弘带着两个妞妞当然不会去青-楼,他们三个坐一辆马车,到戏苑去看戏了。
戏苑并没有单间,但有二楼,他们到楼上,自然有人把最好的位置给准备好。
他们来的早,整个二楼都空着。店里的小伙计那双眼睛都在油锅里炼过,会看人着呢。收拾出最前面的位置,一张圆桌三把太师椅,麻溜的把最好的时鲜果品往上摆。
梨园阁是帝都最大的戏苑,他们有固定的戏班也容纳别的戏班。好几家戏班抢着到这里来唱,这里自然就红火起来了。每天要演什么曲目,水牌提前三天就放了出去。
今天只有两个折子戏,然后都是些小曲小调短时间的节目拼凑的。也是他们来的不巧,各大戏班的名伶都去某个大人物家里唱堂会去了。
因为今天没有正经的大戏,所以来的人比较少。楼下偶有几个混混喧嚷也不过是天生的嗓门大,不怎么会说人话而已。
这二楼是比较清静的,二楼收费高,能上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相对的素质上更注意形象一点。
各种曲艺形式大杂烩式的展演倒非常的合苏若水的心意,这样才了解的全面。
节目质量确实有高有低,有唱功好的,有身段好的。或多或少都掺杂些不该说的内容,叶孤元弘是男人当然的不在乎。
苏若水什么没见过?干特警的一年到头就跟黄、赌、毒打交道,这些人不过是站台上说几句算得了什么?
杜玉珍就受不了了,她穿的是男装,但男装下面裹着的是女儿身啊。听那些荤段子,跟让人脱光了似的,尤其边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