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明明很晴朗,但眼前的景物却并不是那么明亮,除了灰色的山石就是暗绿色的植被,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枯萎,这在四季如春气候宜人的龟府,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奇观了,而周围更是静悄悄的,别说鸟叫和虫鸣,就连一丝风都没有,不过,假如这时候真的吹来一阵凉风,会让他们觉得更瘆得慌,不经意的感受里带着压抑,仔细感受之下更觉压抑,看来这地方真的正如黄老所讲,是龟府所在万恶积聚之处,不宜久留。
萧聪也想帮法灵顺利入主业图天的肉体之后赶紧离开,但就是不知道冥冥中的某些东西会不会对它布阵产生影响。
神忌剑一直被萧聪带在身上,业图天的肉身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转移到了这里,因为对这野弃沟心存反感,萧聪二话不说,直接开干。
清出一块平坦空地,在上面画上大道衍图,再将所需布阵材料一件件地摆在上面,年轻人进入到一种忘我的境界,每一步骤都做的仔仔细细,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从龟府宝库中带出来的奇宝全部被用上,由此萧聪布阵的速度快了不少,最后将神忌剑和业图天的肉身摆置到相应的位置,萧聪从法阵中退了出来,长长地呼出口浊气,静静看着前方,那里的一件件布阵材料正在缓缓隐去。
年轻人抬头看看天色,见日头已经坠在西南,便知时间大概在未时二三刻,说不得晚,也算不得早,但离功成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因道:
“这地方确实让人感觉不舒服,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星流云等人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那里并不是空空如也,至少神忌剑和业图天的肉身还在,当年萧聪帮法灵从商荼剑转移到神忌剑时的壮观场景他们记忆犹深,两把剑的法像足有近千丈,在天雷轰击和电芒乱舞中,一道如蛇一般的绿光顶着巨大的压力从商荼剑爬到神忌剑上,端的是震撼人心。
现在萧聪说要走,他们当然不干了。
星流云脑子快,眨眼间就想出了搪塞的理由,
“别介啊,这么多好东西放在这儿,又是事关云浦长老,你就不怕别有用心者来从中作梗吗?龟府可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
欧阳寻定定点头,随声附和,
“星流云说的对,难保没有正在偷偷蓄力的第二个业图天!倘若这件事出了岔子,那我们可就太亏了!”
萧聪知道这是借口,可偏偏这借口还挺有道理,侥幸心理不可有,小心驶得万年船,龟府现在确实不太平,鬼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听从于业图天的年轻书令,
“罢了,他们愿意就在这儿就让他们在这儿吧,也算是道保险。”
年轻的驭阵师如是想着,他刚刚布置完法阵,感觉有些疲惫,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故而没心情跟这两个憨货瞎掰扯,于是摆摆手道:
“随你们了。”
行出野弃沟,又拐了一个弯儿,萧聪正走着心念一动,突然自原地消失,在龟府里手握卜天卦实在是够方便,除了风眠谷底,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虽然在龟府几乎无所不至,但年轻人最钟意的还是欧阳寻的少主府,也不知为何,那简单朴素的小破院落就是让他感觉舒服。
落脚点是小别院外,萧聪径直走进门来,跟鸿生打了个招呼,也没多言,便去了右后方的客卧,安安心心睡觉去了。
当然,他这个觉睡得肯定不能安生!
不知不觉,沉睡中的年轻人再次进入到那种神奇的状态,明明黑石没在身边,他却还能与其产生联系,识海中又翻起了一朵朵瑰美的浪花,那全新的灵感也跟着不断涌现,但他已经不再妄想捉住那一条条游鱼,带着深深的恐惧,此时的他只想从这梦魇中逃走,而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悔不当初,萧聪觉得自己这次可算是倒了血霉,如果这种联系是跟他放松的状态如影随形,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惨了,试想一下,本该惬意享受的时候,却要进行如此激烈的抗争,这种持续性的折磨搁谁能受得了!再说,常在河边走,早晚得湿鞋,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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